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德曼,曾经在文章中提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名叫《小铅笔的家谱》。一支小铅笔异想天开地开始讲它的故事:“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怎么造出来的。”
首先木头来自一棵树,一棵长在加利福尼亚或俄勒冈的笔直的雪松。把它砍倒,运到站台需要锯子、卡车、绳子……和无数其他工具。这些工具的制造过程涉及许多人和各种各样的专业技能:先采矿、炼钢,然后才能制造出锯子、斧子和发动机;先得有人种麻,然后经过各道工序的加工,才制造出了又粗又结实的绳索;伐木场里要有床铺和食堂……伐木工人喝的每一杯咖啡里面,就不知包含有多少人的劳动。接着,木料被运进木材加工厂,在那里圆木被制成板条,然后把板条从加利福尼亚运到威尔克斯巴勒,在那里做成这支讲故事的特定的铅笔。但这还只是铅笔的外皮,那个铅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铅。它最初是从锡兰开采出来的石墨,经过许多复杂的加工,最后才制成铅笔的笔芯。
铅笔头上的那一圈金属是黄铜。它说:“请想想看所有那些开采锌矿和铜矿的人吧,想想看所有那些运用自己的技术把这些自然的产物做成闪亮铜片的人吧。”
那个我们称做“擦子”的东西在铅笔制造业中叫“笔擦”。一般以为那是橡皮做的,其实橡皮只用于结合的目的,起擦除作用的实际上是硫化油膏,这东西看起来像橡皮,实际上是用荷属东印度群岛(即现在的印度尼西亚)产的菜子油和硫氯化物化合反应制成的。
成千上万参与制造铅笔的人,并不是因为自己需要铅笔而去干这一行。他们中间有的人甚至从未见过铅笔,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这些人生活在不同的地方,讲不同的语言,信奉不同的宗教,甚至可能彼此憎恶——然而,所有这些差异并没有妨碍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工作,最终生产出一支铅笔。
(林 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