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2024-10-25日转载自: 原作者:
学院3号餐厅旁边有个低矮的小铁门,距铁门几米外的那个美丽小山坡是个写生的好地方。大学一年级时的许多个周六、周日的早上,我就是那样一边佯装拿着饭盒去餐厅吃饭,一边等待着看那个我无可救药地爱上的速写老师,背着画夹健步走出铁门,走向山坡深处去写生。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铁门被锁了,一把很大的黑漆锁,好像没有再要打开的意思,我突然急得一塌糊涂,那天已经是星期四了,我真怕他周六一旦发现此门不通后会永远放弃和拒绝了这条通往山城的小道,而这又是我惟一可以不露痕迹地在讲台之外看到他的地方。
让锁门的人打开不可能,砸锁更不可能,惟一能做的就是在周六早上之前去买木板、木材,然后付了比工钱高出两倍的加急费,在一家个体小木器厂连夜赶做了一把像7级台阶似的梯子。并在周五的晚上,乘人迹稀少时请人从小铁门的外面将木梯隔门放入。木梯的高度正好与铁门齐平,而外面只需轻轻跳一步便可顺势跨上山坡。
原计划木梯平时就移开,只在周六、周日才放上去,但因搬动不方便,从放上去后便再没有动过。
等我知道了他不只是去写生,他还在山坡上与曾经同班后来分配在不同单位工作的女友约会的时候,那把木梯已取之不能了,因为已成为不只是他,有时还有无数恋爱之中的男女同学成双成对踏之而出的阶梯。
痛苦之中,我也曾企盼学校哪天发现了会取之而去,奇怪的是一直无人管。
一年后,我竟然就是踩着这把已被踩得很光滑的爱之梯,与那个因为知道了我修梯子的故事而更爱我的男友去约会的。
(刘绪摘自《深圳青年》2002年9月上半月版)
(作者:朱 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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