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经病等

我不是神经病
  刘燕敏
  
  格雷·贝克是美国《探路者》杂志的一名记者。他去意大利采访了3个特殊的人物。这3个人在疯人院里被关了28天,而他们全是精神正常的上班族。
  格雷·贝克想了解的是,这3个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成功走出精神病院的。下面是他采访的片断:
  格:当你被关进精神病院时,你都想了些什么?
  甲:我想尽快逃出去!
  格:为了选出去,休想了些什么办法?
  甲:我想,要想走出去,首先得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痛。
  格:你是怎样证明的?
  甲:我说,“地球是圆的!”这句话是真理。我想讲真理的人,总不会被人当成精神病吧!
  格:最后你成功了吗?
  甲:没有。当我第14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护理人就在我屁股上注射了一针。说,地球确实是圆的,但是用得着你去重复14遍吗?最后,我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呆着,等待时机。
  下面是对乙的采访。
  格:你是怎么走出精神病院的呢?
  乙:我和甲是被丙救出去的。他成功走出精神病院,接着就报了警。
  格:当时,你没想办法逃出来吗?
  乙:想了,但是没有成功。
  格:你想了些什么办法?
  乙: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我告诉他们我是社会学家,我知道美国总统是谁,英国首相是××,我还告诉他们,我知道南太平洋各岛国领袖的名字。马绍尔群岛的总统是诺特,巴布亚新几内亚总理是索马雷。可是,当我说到图瓦卢总理时,他们就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我就再不敢讲下去了!
  格:说说丙吧,他是怎样把你们救出去的?
  乙:他进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到读书时间,他就去读书。当医护人员给他洗脸的时候,他说声谢谢。第28天,他们就让他出院了。
  看来,一个正常人想证明自己的正常,是非常困难的;也许只有不试图去证明的人,才称得上是一个正常人。
  (罗明摘自《大众文艺》2007年第6期)
  
  民工当官
  李世民
  
  娘来了。
  四方拉住娘的手,望着娘的脸,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四方说,娘,你怎么来了呢?
  娘没有哭,娘笑了。娘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我来看看你。然后,娘又附在四方的耳根说,听人说你当官了?四方说,娘啊,就是经理看中了俺的手艺,让俺做了瓦工队的队长。就管了三十多个瓦工。
  娘说,你管了三十多个人,还不是官?四方连连点头说,是官,是官。
  一阵风吹来,卷起了沙,把娘的眼迷了。娘揉了揉眼,抬头望了望正在施工中的大楼,又向远处望了望一排又一排的高楼。娘说,这楼真高,楼上住的,都是当官的吧?
  四方拉住娘的手说,是哩,是哩,娘,你头一回来城里,我带你出去看看吧。再带你去喝一碗城里的丸子汤,好喝着哩。
  娘扯住四方的手说,娃,娘不喝城里的丸子汤,娘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工棚离工地很近,看上去很矮,和不远处的楼房比起来,很丑陋。工棚的前面,有一个排水的小水沟,水沟上搭着一块木板,四方扶着娘,颤颤悠悠地踏了过去。
  四方住的地方,在工棚的角落里,阴暗,潮湿。四方的床,是木板搭成的,简单、杂乱。
  娘弓下身子,把四方床上的衣物、枕头、衣服口袋一件一件地翻开,看了又看。四方站在一边,搓着手说,娘,都脏了,该洗洗了。
  娘没有说话,还是一遍一遍地翻看。最后,娘居然把床上的木板也掀开了,木板下黑糊糊的,放着铁锹、瓦刀、大铲和零碎的东西。
  娘盖上木板,站起身子对四方说,娃,躺到床上去,掀起你的衣服。
  四方不明白娘的意思,他还是听话地躺到了床上。掀开了衣服,露出了肚皮。
  娘抚着四方平平的肚子,松了一口气。娘说,听人家说,人当了官,肚子就会鼓起来,娃,你的肚子,咋没鼓起来呢。
  四方说,我这个官,天天操心哩,我这身子呀,比原来还瘦了5斤哩。
  娘说,听人家说,当了官的人,收的礼一大堆一大堆的,我找了半天,咋没见你收的礼呢?
  娘走出了工棚,娘的脸上,洒满了阳光。娘抬起头望着远处,嘴里说,娃是个清官哩,娃是个清官哩。
  娘走到小水沟前,颤颤悠悠地踏上了木板。娘对四方说,当官就像踩上独木桥,一不小心,就能掉下去。
  过了水沟,娘说,我这会儿就走。娘说着,就朝远处走去。
  四方喊,娘,住几天再走吧。
  娘回头说,你去忙吧,娃,记住了,要做一个清官啊。
  望着娘的背影,四方使劲挥了挥手。娘走了。
  (吕国强摘自《百花园》2007年第6期)
(作者:刘燕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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