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医生保田的诊所,来了一位女士:“听说暗示术能减肥,大夫您说,是不是能够使用暗示术,让我一看见饭食就反胃。我想,那样就可以变瘦吧?”
“您是说让您厌食?”保田略加思索,“好吧,让我试一试。”
过了一周,女士再次来到保田诊所。
“效果如何?”
“的确不错。”女士把椅子朝保田跟前拉了拉,“我现在一见饭食就恶心。像这样下去,身体就饿垮啦。如果能让我保留一点点食欲,那是再好不过啦。”
“是这样。”保田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再给您做相反的暗示,让您恢复一些食欲。”
又过了一周,女士第三次来到保田诊所。
“效果如何?”
“的确不错。现在我一见饭食,胃口大开,越吃越香,越香越吃……”
“噢,又恢复了原状啦。”保田皱着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您看这样行不行?大夫,”女士很抱歉地请求,“如果暗示术既能让我维持身体的最低需要,又能起到减肥作用,我想,那效果可就理想了。”
“这可是一道难题。”保田作了难,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就把她介绍给自己大学时代的导师、精神科专家秋山教授。
大约过了一周,女士给保田打来了电话。
“您给我介绍了一位好大夫,我感到好像瘦得多了,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才好。”
“那太好啦!我这就给秋山先生打电话,表示祝贺。”
保田接通了秋山的电话。他夸赞声中,既有尊敬,又有嫉妒,“可是,我认为,用暗示术减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呀!”
“完全正确!”秋山在电话里笑着说,“正因为暗示术不能减肥,所以我给她施以另一种暗示,即让她自我感觉到,她确实是变瘦了。那位女士有强烈的减肥愿望,要做到这一点并非难事,你说呢?”
(梁衍军摘自《百花园·中外读点》2007年第8期)
(作者:星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