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错 速做决定

几年前我在澳大利亚为《挑战大自然1997》拍摄一个宣传片,8个月后将在电视上播出。我们的创意是,我和两男一女,沿一片空旷的海滩策马疾奔。当我们骑马从没膝深的澳洲潮水中走过时,海浪翻卷,拍击着马蹄,看上去很有点儿声势。
  问题是,澳洲牛仔给我找的是一匹“精神头儿十足的马”(在这儿我用的是他们的说法)。我没有在意。我向来在马背上都感觉相当舒服。把我为1992年的“高卢袭击”所做的训练和为犹他以及不列颠哥伦比亚《挑战大自然》所做的尝试性体验加起来,我已经在马背上度过了成百上千个小时。由于曾有骑过烈性野马的经验,我一直确信我可以应付他们给我的任何马匹。
  真是糟糕的决定。我很快就明白,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马。
  走在浩浩荡荡的摄像队伍前的是领头的牛仔,一个长相很酷、饱经风霜的澳洲人。他建议我让马快跑一阵,试试它到底怎样。我觉得那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于是我狠狠踢了马肚一脚,它开始沿着海滩飞跑起来。我根本就没想到一匹马能跑得那么快。当我们沿着海滩飞一般疾奔时,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拽缰绳,想让它慢下来,但它就是不停。我没有意识到,当我拼命把缰绳往后拽时,我的双膝却在使劲儿抵着马的双肩——这是要它跑得更快的信号。
  那片海滩叫“四英里海滩”,因为它正好四英里长。它的一端是一堆嶙峋尖利的岩石,另一端是一道陡峭的悬崖环绕着这片海滩。拍摄的地方大致就在这片“四英里海滩”的正中。因此我的马只有大约两英里的路可跑,再往前去就得把我一头撞到悬崖上了。
  跑了一英里后,一条罗特韦尔犬从天而降。这条面相凶猛的畜生在我和马前方200码处狂吠着,摆出一副应战的架势来。似乎那还不够糟糕,我又意识到,我的脚滑进了马镫。如果我从马鞍上掉下来的话,就会被马拖着在海滩上跑了,头顶还有只穷凶极恶的狗奔窜狂吠。幸运的是,这只巨犬也招架不住飞驰而来的烈马。当我们闪电般向它冲去时,它呜咽着灰溜溜地跑开了。
  我眼见着海滩的尽头一点点逼近,那边巨石壁立,坚硬冰冷。很显然,我必须做出决定,而且必须在几秒钟之内做出决定。
  我选择了调转马头往海里冲去。如果我不能在岸上让它停住,至少我可以在水里让它慢下来。然后也许我可以把脚抽出来,再跳下马。当然,如果我没法抽出脚来,又掉下了马背,我就会淹死。在一头撞向悬崖粉身碎骨与跟海浪搏斗这两者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很好的选择。
  我使劲儿拽紧左缰绳,想把马引向大海。马儿乖乖地转向了海浪,慢下了步子。这时,一个牛仔14岁的儿子刚好赶上了我。我不认识他。他一看到我失去控制就开始骑马追来。他让自己的马和我的马并驾齐驱,他伸过手来,抓住了缰绳,停住了我的马。“有点失控,伙计。”他以澳大利亚人特有的那种轻描淡写的方式说。
  当然,我们还有片子要拍,所以,我不仅必须骑马回到沙滩上,而且还得在接下来的3个小时在镜头前骑着同一匹马进出波浪!!在那段时间里,我吓得都要死了。
  回过头来看,我做了个糟糕的决定:我低估了我的马,而高估了我的骑术。我宁可不要经历那种惊险。
  不过,把我的马引向海里却是个很好的决定。这个决定救了我的命。
  一个是坏决定,一个是好决定。不过,要想成功,做出行动的决定是必须的。那些害怕做决定的人们,不管是害怕天会塌下来砸到身上,还是担心会丢掉工作,或者任何其他能找到的放弃对自己生活的控制权的理由,都得记住,你们在消极地选择不做决定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与其决定被动地让生活控制你,不如做出行动的决定。
  因此,不管是对还是错,一定要速做决定。
(作者:伯耐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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