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太太的蛋糕

一年前，老亨利的独生儿子和儿媳妇在一起车祸中不幸丧生，留下一个年仅3岁的儿子吉米。为了抚养吉米，老亨利不得不再次出山，开了这家面包店。
　　一天上午，老亨利正在操作台前制作史密斯夫人前一天为儿子的20岁生日订制的生日蛋糕，吉米一个人在柜台内玩玩具。一位顾客走了进来。
　　小吉米立刻放下手中的玩具，抬起头来朝老亨利喊道：“爷爷。”
　　那一刻，老亨利正在用奶油制作一朵花，嘴里答应了一声“马上来”，同时加快了那朵花的制作速度。
　　突然，那人就闯进了柜台，抱起小吉米，推开老亨利，径直往内间闯去。还压低嗓门说道：“如果那个警察进来，将他打发走，否则，我就要了这个孩子的小命。”
　　小吉米被劫持了!老亨利看到那人的手上拿着一把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位警官走了进来，老亨利认得他是这个街区的巡警汤姆。
　　汤姆一进门就跟老亨利打起了招呼说：“有一个盗窃珠宝的通缉犯逃到我们这边来了，这是通缉令。我要在你的店里贴一张。”他边说边摘下帽子放在柜台上。老亨利继续做蛋糕上的图案。
　　老亨利慢吞吞地答道：“我会留意的，你把它贴到墙上去吧。”汤姆见老亨利头也没抬，仍然自顾自地低头做自己的事，就又说：“亨利，你别不放在心上，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这个通缉犯碰巧来到你的店里，你将线索告诉警方，得到十万元奖励，那你和小吉米以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小吉米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
　　老亨利没有立即作答，仍然忙着做蛋糕上的图案。少顷，他才慢慢地说：“吉米今天不舒服，我委托克拉克太太帮我照顾他了。”接着，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眼睛看着汤姆。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烤盘重重地落在操作台上。“哎呀，我的蛋糕……天呐，全糊在一块儿了。这可怎么办呢?史密斯太太下午两点就要来取了。”汤姆看着老亨利，沉默了一下，说：“我看，你得为史密斯太太重做一个蛋糕了!”
　　就在这时，汤姆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汤姆接通之后，立刻说道：“我是巡警汤姆，我正在彼得大街中段。”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好的，我立刻前去增援。完毕。”
　　说完，汤姆就将通缉令放在柜台上。说：“这个，麻烦你闲了时帮我贴一下。有人在南边的雅各布大街发现通缉犯的踪迹。我现在要立刻赶过去增援。”然后，他又放缓语气，安慰老亨利道：“你放心吧，小吉米很快就会没事的。”然后，他从柜台上拿起帽子就走了出去。
　　透过玻璃门，老亨利看到汤姆出了门朝北走了。接着，他听到储藏室的门开了。那个粗鲁的男人放开小吉米，走了出来，从操作台前经过时，顺手拿了两个新出炉的面包，一边朝外走，一边威胁道：“老家伙，不准报警，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吉米的嘴巴被捂了这么久，这时候已经吓得哭不出声来了，老亨利急忙跑过去安慰他。当他透过玻璃门看到那个男人也朝北走去时，一直阴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汤姆正在前面等着他呢。
　　那天下午两点，当史密斯太太来取蛋糕时，老亨利像往常一样，将蛋糕盒的盖子取下来，给她看蛋糕上的图案。看到图案，史密斯太太似乎有些失望，老亨利不解地问：“你对这个花式不满意吗?”
　　史密斯太太说：“不是，图案很漂亮。我只是觉得有点儿意外，我还以为……事实上，我想亲眼看看那个帮助警方抓住通缉犯的价值10万元的蛋糕。我听汤姆警官说，你把我的蛋糕制作成了一个男子挟持一个小孩躲在你的储藏室里的图案……”
　　（刘依军摘自《新故事》2008年3月红版，洪钟奇图）
（作者：李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