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人是美好的

哈斯先生是美国人，精通中文，在浙江一所大学念新闻传播学。有一天，他在一张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
　　一位老大妈夜里因为被人偷了钱包，只得步行回家，半路上，一位好心的司机让她上车带她一程。不料想，车子驶出不久就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了，司机没事，而坐在后面的大妈受了重伤，需要截肢。大妈的家属将司机告上法庭，向他索赔40万。
　　哈斯说，一条新闻与一个社会公义比起来，到底哪个重要?哈斯的意思是，这则新闻把帮助陌生人的社会道德推向了危险的境地。特别是报纸用了“司机搭载他人要慎重”的句子，在哈斯看来，这样的提醒，完全不符合良知，让人觉得可怕。
　　这倒让我想起以前听堂哥讲过的一个故事。
　　堂哥在夏威夷工作，有一天外出锻炼，摔了一跤，伤了腿，只得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一辆车停下来，司机探出头问：“先生，你怎么啦，需不需要帮助?”堂哥指指前面不远处的家，说：“谢谢，我没问题。”司机开车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车停下来，司机问：“先生，你需不需要帮助？”堂哥摇摇头。那辆车缓缓开走了，司机还回头朝他看看。没过多久，又有一辆车停下来，司机又问堂哥需不需要帮助，他车上有药箱。堂哥仍然说不用。
　　堂哥快走到家的时候，救护车赶来了。医生说：“是车牌号为×××的司机帮你打的电话。”
　　美国是一个“陌生人”的社会，同事之间、朋友之间、邻居之间好像离得很远，但一旦你需要帮助时，你又觉得大家贴得很近。
　　后来，堂哥终于想明白了，越是在讲效率、讲金钱、讲竞争的社会里，大家就越期盼能相互帮助，相互帮助是美好的。如果灾难发生在别人身上时他得不到帮助，发生在你身上时你也同样得不到帮助。
　　堂哥说，在美国工作期间，他也帮助过不少人。在国内，觉得帮助别人很骄傲，在美国，觉得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
　　（张荣霞摘自2008年2月26日《杂文报》）
（作者：流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