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没有情敌

在那个青涩的季节里,如果没有阿光这样酌情敌,后幂真是不堪设想。初中依旧是男女生同果,但这和小学时的男女生同桌已经不同了。微妙之处就在于:小学的时候,隐约知道女孩子和我们有许多不同,比如衣着,生理、爱好、习惯等等,

在那个青涩的季节里,如果没有阿光这样酌,后幂真是不堪设想。

初中依旧是男女生同果,但这和小学时的男女生已经不同了。微妙之处就在于:小学的,隐约知道子和我们有许多不同,比如衣着,生理、爱好、习惯等等,但这些不妨碍男女生闾的交往;和子和睦相处、吵架,再和好,如此反复交替:而到了初中,性别意识开始觉醒,虽然对女孩子的了解几乎没有增加,但对待她们的态度却发生了巨大变化,一种态度是僚只小公鸡似的,”兴致勃勃地找女孩子的茬,似乎恶意十足地欺负她们,另一种是看到女孩子,就露出、不屑和冷漠的神情,一副“没意思,没空理你”的样子。

我的死党阿光坐在我前面一排,初二调整座位后上课的第一天,他就拿出笔,在桌子中间画下—条线,告诉同桌的女孩子:“不许你超过这条线,要是敢过线,哼!”他的同桌,是个聪明而且刻苦地读书;后来考上清华的女孩子,很瘦弱,她怯怯地笑了笑,细声回答:“知道了。”

过了两天,阿光就不满意了:她根本没有越过三八线。于是他把国界向前推进一大步,说:“你那么瘦,占那么宽位置干什么?留这么多给你,够了。”然后两手一撑,霸古了四分之三的桌面。我的同桌踢了一脚阿光的椅子,骂他;“欺负人啊。”阿光头也不回,说:“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多吃屁。”

毫无疑问,阿光对待女孩子,持第一种态度。而我属于第二种。

这固然是性格因素引起的态度不同,但我的同桌个大、泼辣,也逼得我不得不持第二种态度。可以想像,如果她的胳膊偶尔越过三八线,我也像阿光那样,嘴里“呵喝”有声,手举起而欲砍落的话,那还不肯定要吃她一脚!

我没空和同桌纠缠,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阿丽身上。

阿丽的座位在阿光右边,仅仅隔着一条走道。她的眼睛很大,还有她的轮廓、耳朵和长发,还有她开始发育的身材。她还会弹古筝,会拉小提琴,班级和学校的晚会总少不了她的舞蹈节目。

我那就抱着《梦的解析》拼命翻,总也找不到答案。和高中时代不同,高中时我们不忌讳,甚至是夸大地和死党聊自己的女孩子,井大言不惭称之为“我老婆怎么怎么样,你老婆如何如何”,作为长大的标签之一。而初中的以不和女孩子说话、交往来掩饰害羞和胆…怯;如果有谁敢打破这个禁忌,一定遭受所有男孩子的排斥、嘲笑。

所以我和阿光不谈阿丽,从不。

学校为了提倡“健康的男女伺学交往”,发起全校学习集体舞活动,每班抽十六人先培训,男女各八个,学了再教班上其他同学;我和阿光都:入选,阿丽就不用说了,可以想像平常话都很少说的男女生现在要在一起跳舞,大家都有些不自然,面对面手拉手,目光躲躲闪闪,女孩子红晕:上脸,而男孩子们神色古怪,就是瓣种还在考虑应该持什么态度的表情。轮到我和阿丽跳,拉着她的手,抬眼看到她的微笑,我差点晕过去。

“阿……阿丽跳得真好,”我结结巴巴地对阿光耳语。

阿光点头:“还很漂亮,我看,她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孩子。?

对,对对,我看全校最漂亮的就是她。”我很兴奋。

阿光看了我一眼,凑到我耳边说:“你她?”

我吓了一跳,冲口而出:没有,没有没有……你才她呢。阿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我是她,这有什么?你也喜欢她。”

我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一阵轻松。

那天放学,我和阿光勾肩搭背跟踪阿丽,然后和她“意外”相遇,井提出去她家听她拉小提琴的要求,得到同意,从此;我们光明正大地和阿丽交往,借着学校提倡“健康男女同学关系”的机会,在班上也大大咧咧地向阿丽借书,问作业,有男同学嘲笑我们,阿光和我总是正义凛然地反驳:“思想不要这幺肮脏,我们是三个人在一起,正常的同学交往!”

去年回小城,七八个初中同学聚在一起为我接风,阿光带着他女朋友,我笑着说:“阿光,那时候,我们既是死党又是呀。”阿光也笑:“我觉得阿丽对我更好,那时候没跟你说,咱伤你的心啊。”我苦着脸说:“你小子怎么抢我的台词啊?”阿光大笑:“十几年的陈年老醋也吃?”对着我又说:“那时候要没有你这个一起聊聊,要憋死了,再说,我们不一起喜欢她,会有和她交往的勇气和机会吗?”

我猛点头:“没有情敌,万万不行。”

(赵清摘自《女报》2001年6月号下半月版)
(作者:陈旭峰 字数: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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