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

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凯文一骨碌爬了起来，脑袋差点撞到了床架。“凯文!该起床了!”他听到姐姐在喊，“快点!你又在睡懒觉了。”凯文跌跌撞撞地向门口冲去，猛地拉开门，发现姐姐阿普里尔立在门厅里。“快点!你要迟到了。”她催促道。

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凯文一骨碌爬了起来，脑袋差点撞到了床架。

“凯文!该起床了!”他听到姐姐在喊，“快点!你又在睡懒觉了。”

凯文跌跌撞撞地向门口冲去，猛地拉开门，姐姐阿普里尔立在门厅里。

“快点!你要迟到了。”她催促道。

凯文急匆匆地从她身边闪过，冲到楼下。厨房里漆黑一片，悄无声息。他打开电灯，一看时钟，才刚刚6点!他又看了一眼挂在冰箱旁边的日历，4月的第一天被人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凯文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阿普里尔在他身后咯咯地笑着，“愚人节快乐!”

看着凯文团团转的样子，她心中兴奋不已，“中计了吧?我断定你会中计的。”说着，她来了一个侧身翻，头向下朝凯文嬉笑着。

凯文一转身又蹬蹬上了楼。他一头倒在床上，脑子里尽是姐姐刚才侧身翻笑他的情景。阿普里尔·贝特曼是一位体操能手，也是一个开专家。她总要把别人都弄得神魂颠倒才善罢甘休。只要有机会开别人的，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当然，一年之中最让她开心的莫过于愚人节这一天。

上午，贝特曼先生他的鞋子出了问题，剃须刀也不灵了：有人将鞋带抽掉了，又将剃须刀里的电池取走。贝特曼夫人则在走进厨房时，突然餐桌中央趴着一只巨大的蜘蛛!吓得她手一抖，两只鸡蛋落到了地上，一壶橘子汁也被打翻了。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那蜘蛛原来是塑料做的!

凯文发现自己所有的T恤衫都里朝外地翻着，“阿普里尔呢?”当全家人坐下准备吃早饭时，他不禁问道。

“她在做晨练。”父亲贝特曼先生答道。“今天下午Y城有一场体操比赛。”贝特曼夫人一边往烤面包上涂黄油，一边说，“阿普里尔一心一意想拿到一块奖牌。”

中午，凯文回到家，午饭已在桌上摆好了。这时，急匆匆地跑进厨房，“凯文，阿普里尔的教练来过。他说比赛有可能改到其他地方。如果要改的话，鲍耶先生将在中午12点半以前来通知。”她稍作停顿，歇了口气，“现在已经12点了，一刻钟后我有事必须赶到办公室。如果鲍耶先生来电话，你就给我留一张字条。”说着，她指向电话机旁边的。

“相信我，!我保证能办好。”凯文说道。

贝特曼夫人没走多久，电话铃便响了，是鲍耶先生打来的，“比赛由Y城改在奥克维尔。”他通知说。凯文记下了新的地址和行车路线。

“凯文，一定要将留言条放在你能看到的地方。”鲍耶先生补充了一句。“我会放好的，鲍耶先生!我保证。”凯文自信地答道。

傍晚，凯文足球训练后回到了家。走进书房，他发现阿普里尔坐在摇椅中，两眼望着窗外。“比赛怎么样?得到奖牌没有?”他问。

阿普里尔抬起头，她的两颊绯红，脸上留着泪痕，“不，我没有。我连参赛的机会都没有。”她声音颤抖地答道。

“怎么回事?”凯文问道。

“由于你那愚蠢的，我们去晚了，所以我被取消了参赛资格。”阿普里尔啜泣着，泪流满面。

凯文瞪大眼睛看着她：“什么?你在说什么?”

这时，妈妈出现在走廊上，两眼怒视着凯文，“鲍耶先生的留言在哪里?”她拿着空白的问道。

凯文的两眼睁得圆圆的，吃惊地看着妈妈，“我按照你的叮嘱把所有的内容都记在上面。”他答道。

“可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呀，凯文!”贝特曼夫人拍着那本空白说道，“回到家，我只看到空白的留言簿，所以我们去了Y城。”

“去那里的只有我们。等到我们知道比赛换了地方，已经来不及了。”阿普里尔插了一句。

“鲍耶先生的留言到底在哪里?”妈妈又一次厉声质问。

凯文指着她手中的留言簿，“当鲍耶先生来电话时，我急忙拿起留言簿，抓起旁边的那支橘黄色笔记下了那个留言，就像我保证过的那样。”

这时，从摇椅那边发出一声惊叫，凯文和妈妈循声转向阿普里尔。“你用了我的魔笔。”阿普里尔气急败坏地叫道。

“魔笔?”贝特曼夫人不解。

“它……它在刚写的时候，一切还是正常的。”阿普里尔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等到墨迹干了，写出的字迹就会一下子全都消失。我本来是准备带到学校跟老师开开玩笑的。”她闭上了眼睛。“天哪!我真愚蠢!”

凯文看着姐姐，他本想说，“这回玩笑开到自己头上来了吧，傻瓜。”但话还没出口便又咽了回去。“下一周还有一次比赛，是吗?”他问。

阿普里尔点点头。“这一次，我们要准时到达指定的地点。我保证!”贝特曼夫人说道。

阿普里尔望着母亲，然后又看看凯文，用手背擦着眼泪，“说起保证，我，阿普里尔·贝特曼在此保证今生今世再也不开别人的玩笑了。”

从此以后，阿普里尔确实没有再开过什么玩笑。当然，愚人节除外。

(刘玲摘自2003年4月16日《青年参考》)

(作者：玛里琳·海默 字数：2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