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梁 莉伯尼·斯苔哥的抢劫生涯在星期一晚11时开始,结束于11时20分。“举起子来。”他边喊边掏出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举起手来。”加油站的男人似乎并不害怕,而是非常惊讶。“听见没有,叫你单起手来。”伯尼龇牙咧嘴地吼道。伯
译/梁 莉
伯尼·斯苔哥的抢劫生涯在一晚11时开始,结束于11时20分。
“举起子来。”他边喊边掏出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
“举起手来。”的男人似乎并不害怕,而是非常惊讶。
“听见没有,叫你单起手来。”伯尼龇牙咧嘴地吼道。伯尼明白,他必须装出很残暴的样子,只有这样抢劫才能成功。
“你真的要我举起手?”的男人问道。
“当然,谁跟你开玩笑。”伯尼说。
那男人乖乖地举起手。
“把钱交出来。”伯尼喊道。
“钱在收银柜里。”
伯尼从没用过收银柜。“怎么打开它?”他问道。
“就是按个键。”
“按哪一个?”“随便哪一个,”那男人说,“我想可能是按‘停业’那个键。”
伯尼按了“停业”键,抽屉果然开了。
“喂,小子,你是第一次干这活吧?”
“那又怎样?”伯尼正把钞票往口袋里塞。
“哈,你已犯了两个错误,小子,你知道吧?”
“我犯了什么错误?”
“第一嘛,这是间三面玻璃墙的房子,只要外面有人看见我正举着双手,就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伯尼刷地红了脸,“那好吧,把手放下。”
那男人放下手。
“另一个错误是什么?”
“嗅,是这样,”那男人说,“这时如果有车来加油,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伯尼非常得意他已打败了这个骄傲的的男人,“为这次行动我花了整整一时间,你自己都不知道,晚11点到11点半这段时间不会有车来加油。”
“你说你花了一个时间来踩点?”
“我能笨到随便就冲进一个我一无所知的抢劫吗?”伯尼非常得意。
“那你怎么不戴手套?”那男人问,“你在这儿到处都留下了指纹。”
“奇怪,你倒像是个专家。”伯尼警觉起来,松了松脖子上的小方贴。
“我有东西给你看。”那男人径直走向一间小办公室。
“站着别动!”伯尼大声叫道。
“很快的。”那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伯尼只好紧跟着,以防他打电话报警。那人从墙上撕下一张过期了的报纸图片,“瞧。”他举给伯尼看。图片上是两名正押着一名戴着于铐的罪犯,图片下写道:在押犯克雷伦斯·范内正被押解至法庭,他是以持枪抢劫罪被捕的。
“什么意思?”伯尼不解地问道。
“仔细看看那罪犯。”
伯尼看了看图片,又看了看那男人,惊叫道:“你是克雷伦斯·范内?”
那男人点点头,“那已是7年前发生的事了,我之所以保留至今,是因为它对我有特殊意义。每当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时我就看看它,一切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好吧,这次算我倒霉,”伯尼嘟哝道,“我马上把钱放回收银柜。”他感觉得到范内默许了。
他们回到收银柜旁,伯尼掏出一大把皱巴巴的钞票。
“你花了一星期时间准备这次抢劫,你估计能抢到多少钱?”范内问。
“不过50元,嗯、有55元。”伯尼答道。
“如果有人指点你,确实能干得更漂亮些。”范内顿了一下,“我正物色个年轻伙计,准备合伙干。”
“合伙干?干什么?”伯尼问。
“有个我俩都干得下来,而且很安全。”
“真的?”伯尼两眼放光,“什么?”
“而且赚的钱比你现在的赚得多,”范内说,“还不会找你的麻烦。”
伯尼讥笑道:“就像7年前,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吃一堑,长一智。”范内说,他的语气很重,显然,伯尼的话已激怒了他。“你到底要不要这?”
“先说来听听是什么工作?”
“工作时间是从9点到1 7点,一星期工作6天,有一半时间作为加班算。要你做的是:微笑、查看油表,清洁来加油车的挡风玻璃。”
“你搞错没有,”伯尼说,“你以为我会要这份无聊的工作?”
“如果你执迷不悟终会有麻烦的,我给你找的这份工作可是个好工作,你将来会明白的。”
“可我对它没兴趣。”伯尼不耐烦了。
“如果你神经没问题,你就该接受这份工作。”范内仍然试图说服他,“你只在白天工作,而不需夜晚出击,最重要的是,你不用害怕了。”
“你说从9点至17点?”伯尼问。
范内点点头,“星期四休息。”
“我对换轮胎什么的可一窍不通啊。”伯尼老实相告。
“我现在就教你,如何?”
“可以试一试——只是试一试。”
“行啊,”范内说,“快把钱放回抽屉里。”
范内对走回来的伯尼说:“实话告诉你,说服你接受这份工作,比我以前干一票还要难。”
(乔芝摘自《微型小说选刊》2000年第20期)
(作者:哈尔奥·柯斯来 字数:2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