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9月,我在德国萨尔布吕肯市给一批年轻的钢琴家上主课时发现,如果我在某个学生的背上轻轻拍一下,他就会表现得更为出色。我便在全班学生面前对他杰出的演奏予以赞扬,使他自己以及全班学生大为惊奇的是,他马上超越
1985年9月,我在德国萨尔布吕肯市给一批年轻的钢琴家上主课时发现,如果我在某个的背上轻轻拍一下,他就会表现得更为出色。我便在全班学生面前对他杰出的演奏予以赞扬,使他自己以及全班学生大为惊奇的是,他马上超越了自己的原有水平。
我记得第一次表扬使我感到如何的幸福和骄傲!我当时7岁,我的父亲要我帮忙在花园里干些活。我竭尽全力卖劲地干活,得到了最丰厚的报酬。当时他亲了我一下说:“谢谢你,儿子。你干得很好。”六十多年后,他的话仍然在我耳边回响。
16岁时,由于与我的音乐教师发生分歧,我处于某种危机之中。后来著名的钢琴家艾米尔·冯·萨尔——最后一个活着的弟子——来到,要求我为他演奏。他专心地听我弹了巴赫的C大调“Toccata”,并要求听了更多的曲子。我把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投入弹奏的“Pathetique”奏鸣曲以及舒曼的“Papillon”之中。最后,冯·萨尔起身,在我的前额上吻了一下。“我的孩子,”他说,“在你这么大时,我成了李斯特的学生。在我的第一堂课后他在我前额上亲了一下,说:‘好好照料这一吻——它来自。他在我演奏后给我的。’我已经等了多年准备传下这一神圣的遗产,而现在我感到你接受得起。”
在我的一生中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比得上冯·萨尔的赞扬。的吻神奇地把我从危机中解脱出来,帮助我成为今天这样的钢琴家。不久,将轮到我把它传给最值得收受这份遗产的人。
*(梅征摘自《沙粒的舞蹈》,
金城出版社)
(作者:左 夫 字数:7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