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点灯火□文/丁方从前,有一个人听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堆圣火在燃烧。所以他就动身离家,前去寻找,希望能给自己的房子带回一些圣火的光亮。他边走边想:“当我得到圣火的时候,我的生活将会变得幸福,所有我所爱的人
分出一点灯火
□文/丁方
从前,有一个人听说在一个遥远的,有一堆圣火在燃烧。所以他就动身离家,前去寻找,希望能给自己的房子带回一些圣火的光亮。他边走边想:“当我得到圣火的时候,我的生活将会变得幸福,所有我所爱的人也将得到幸福。”
他走了很远很远,最后终于发现了梦寐以求的圣火。于是,他用圣火将自己的灯点亮。在返回的途中,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半道上,灯火会不会熄灭。
当他兴冲冲地往家赶时,一个快要冻僵的人拦住了他,请求他用圣火为自己生起一堆篝火,来驱赶难耐的严寒。拿着圣火的人迟疑了片刻:这么珍贵的圣火,值得用在这样普通的吗?尽管带着这些怀疑,他仍然决定分出一些自己的灯火,让寒夜里这个快要冻僵的人也享受到温暖。
随后,他继续着自己回家的行程。就在他快要到达时,一场可怕的雷雨突然袭来。很不幸,灯火被雷雨浇灭了。
他已无力再走到圣火燃烧的。万般沮丧间,他忽然想起他曾帮助的那个人。是的,他还有足够的力气走到那个人所呆的地方。在那里,他用自己曾分出去的圣火,重新点燃了自己的灯。
(陈萌摘自2006年4月20日《健康良友》)
两个富人
□文/易名
有这样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在一个犹太小镇上,一个喜欢享乐的富人死了。
全镇的人都为他哀悼,并送他的棺材到墓地。当他的棺材被放进坟墓时,四处都是哭泣、哀叹声。据镇上最老的居民回忆,就连教士和圣人死去时,人们都没有如此悲哀。
正巧第二天镇上的另一个富人也死了。他的性格和生活方式正好与前一个富人相反。他节俭禁欲,只吃干面包和萝卜。他一生对宗教都很虔诚,成天在研究室内学习法典。可是,他死后,除了他的家人没有人为他哀悼。他的葬礼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人在场。
镇上恰好来了个陌生人,他对此迷惑不解,就问道:“请向我解释一下这个城镇奇怪的行为吧。他们尊敬一个无耻的人,而忽略一个圣人。”
一个镇上的居民回答说:
“昨天下葬的那个富人,虽然他是个色鬼和酒鬼,但却是镇上最大的施益者。他性格随和、开朗,喜欢生活中的一切好东西。实际上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从他那儿获益。他向一个人买酒,向另一个人买鸡,向第三个人买鹅,向第四个人买奶酪。他出手还十分大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想念他,哀悼他。”
“可今天死去的那个富人又有什么用呢?他成天吃面包和萝卜,没人能从他身上赚到一文钱。相信我吧,没有人会想念他的。”
(苗清摘自《智言》第2006年6期B版)
长着同样屁股的猴子
□文/朱学勤
我有一个同行,教授。每一次来中国都是在炎炎盛夏,住陋室,穿小巷,不停地采访、记录,就近找个咖啡馆,放下电脑,整理刚刚结束的访谈。连着3个暑假都是这样,日暮方归,汗水淋漓,一本牛津出版的最新学术著作就是这样完成的,其工作精神不由得你不感佩。
但他也有个对他来说出格的嗜好:到中国的第一天,总是让我儿子陪他去软件市场,寻找中国盗版的软件,物美价廉,乐而忘返。
我常想这样一个问题:在的制度环境下,他能这么干,允许他这么做吗?看来人和任何其他民族的人一样,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一旦脱离本土制度约束,人性中的弱点都会出现甚至放纵。
5月上旬,我在香港邂逅一个朋友。他放下行李就骂,说是一群西方人从罗湖出境,跟有些人一样,见排队就插队,一点儿没有文明习惯;跨过罗湖桥,到香港一端入境,百步之外,人性突然大变,规规矩矩地排起队来。
我劝他息怒:这不就是制度的力量吗?其实就制度与人性而言,哪怕是西方人,无论高傲的美国人、优雅的法国人,一旦脱离制度的约束,不过都是长着同样屁股的猴子。这个时候能够区别高下的,只有制度。
(武力推荐)
(作者:丁 方等 字数:1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