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之旅——汽笛为电影的精彩而鸣

从诞生之初,电影与火车就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火车是一段从起点到终点的旅途,就像一场生命;而电影是一段从曾经到未来的故事,就像一场记忆。我们正是搭乘着电影里的火车,才得以游历于现实与梦想之间。惊险之旅火车是一个天

从诞生之初,电影与火车就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火车是一段从起点到终点的旅途,就像一场生命;而电影是一段从曾经到未来的故事,就像一场记忆。我们正是搭乘着电影里的火车,才得以游历于现实与梦想之间。

惊险之旅

火车是一个天然的故事舞台—它有着车厢这样的封闭空间,还有着固定的行驶时间,走在铁轨上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立无援。因此,火车上的惊险之旅就显得格外有趣。

美国影片《魔鬼战将2之暴走潜龙》就是一段发生在一列豪华列车上的惊险之旅。为了报复社会,疯狂的科学家崔维斯与一群特种兵劫持了火车、掌握了人质,并且妄图引爆五角大楼底层的核反应堆。

但是,恐怖分子没有想到,这辆车上有一个曾经是身怀绝技的海军上尉凯西。他不但有勇,而且有谋:他躲过了劫匪的搜查,巧妙地利用电脑联系上了国防部。随后又自制炸弹,在车厢和车顶与劫匪展开了游击战。

与《魔鬼战将》系列不同,成龙电影是动作喜剧,因此它的惊险元素更多与幽默、搞笑联系在一起。成龙电影中有许多发生在火车上的打斗,其中比较有影响的就是《警察故事3:超级警察》。

影片中的一场打斗全程发生在火车车厢顶部。成龙亲自上阵,实景拍摄。火车行进的不稳定性增大了误伤的可能性,也就同时增加了电影的刺激性和喜剧性。那场火车顶部的肉搏战,时至今日依然能令我们感到欢乐和鼓舞。

浪漫之旅

世界是由许许多多纵横交错的铁路连在一起的一个网,它网起了不同人物的命运,也网起了玄妙又甜美的缘分。在车站,不论是站台还是餐厅都能演化出一段段真挚的感情。

作为一个不朽的文学形象,安娜·卡列尼娜的爱情悲剧经过了几代绝世美女的演绎,愈加历久弥新。苏菲·玛索的美丽有一种冰冷的高贵,她演绎的安娜与沃伦斯基的相遇发生在车门处。两人仅只对视了一眼,便是电光火石、惊为天人、斩不断理还乱的致命吸引力。

在回家的火车上,安娜不断地回忆起盛大欢娱的舞会,想象中的场面火热得不得了,窗外却是冰冷的风雪。随后火车因为沃伦斯基的执著追逐而停了下来,他的爱情就如这雪花一样,碰见安娜的炽热便很快地融化了。

不再得到沃伦斯基的爱情,鲜花一样的安娜很快地枯萎了。两人相遇时见到的那场火车维修工之死就像是一个谶语,于是安娜也学他一样长眠于铁轨之上。

如果说安娜和沃伦斯基之间的相遇是一场悲剧,那么安东尼和薇拉就是一对不打不相识的欢喜冤家。他们是苏联影片《两个人的车站》中的两位主人公,都是感情漩涡中苦苦挣扎的小人物。

安东尼是一位事业有成的音乐家,但为了替驾车撞了人的妻子顶罪,他即将面对牢狱之灾。在被判决前,他想再见父亲一面,因此才搭乘上了火车,停靠在了这个站台。薇拉是这个车站餐厅的女招待,是一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她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练就了一副泼辣,甚至不讲道理的性格。

虽然他们的相遇争争吵吵,虽然安东尼依然是蒙冤入狱,但是这两个善良的人还是收获了一份珍贵的爱情。当安东尼拉起手风琴提示狱警们自己并没有越狱的时候,悠扬的乐曲中似乎又响起了两人初遇时窗外轰轰隆隆的火车节奏。

魔幻之旅

在风靡全球的《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中,除了以佩妮姨妈家为代表的麻瓜世界和以霍格沃兹城堡为代表的魔法世界之外,第三重要的地点大概就是伦敦的国王十字火车站了。正是在这个有名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哈利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连接凡人世界和魔法世界的桥梁,是通往另一重天地的端口。有哪个凡夫俗子愿意相信它的存在呢?更不要说推着行李车、冲着它一头撞过去了。

从第一集里的难以置信、信心不足,到第四集的驾轻就熟,哈利和他的伙伴们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位置微妙的站台。四年里,火车上卖糖果的老婆婆没有变、罗恩想买糖果而钱不够的窘困没有变,变化的是他们三个的模样、声音和年纪,他们都已经悄悄地长大了。所以哈利自然也就是在火车上开始了他的懵懂青春。

相较于真人扮演的电影,动画片对于塑造奇幻世界无疑更有技术优势—比如《极地特快》。因为从没有见到过圣诞老人,一个小男孩渐渐对这份信仰产生了怀疑。谁知平安夜里,这个小小的怀疑主义者却搭上了传说中的极地特快,结识了一群新朋友,经历了一场奇幻旅程。

当孩子们上车时,他们有过怀疑的心理、犹豫的情绪或是自大的毛病,车厢里的他们表现出了这样那样的小皇帝、小公主式的毛病。可是当他们游历了奇妙的北极再度上车时,票根则为他们指明了今后该有的人生态度。

铁轨

火车行驶在铁轨上的声音,始终不卑不亢地保持着自己的节奏,铿锵有力、永不放弃,像极了生命的顽强。

电影《黑暗中的舞者》里的塞尔玛是捷克移民,她有先天弱视,行将失明,在这个丑陋的世界里辛苦地加班赚钱,以期治愈自己患有家族遗传性眼疾的儿子。

塞尔玛拥有超凡脱俗的想象力,所有的声响对于她来说都像是心跳的节奏,那是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

当塞尔玛眼疾恶化到看不见路、无法再骑自行车的时候,她选择沿着铁轨摸索着回家,长长的铁路带着塞尔玛踏上心灵的归程。火车轰轰隆隆地开过来,幻化成了音乐节奏。

和塞尔玛一样,日本动画片《千与千寻》中的小女孩千寻也是循着一条铁轨才找到了解救父母和自己喜欢的男孩的办法。

为了抢救白龙的生命,也为了将爸爸妈妈变回人形,千寻决定动身去找钱婆婆。锅炉爷爷翻箱倒柜地为她找出了多年前的车票,然而许久以来,这电车都是有去无回,但是千寻自己却不怕。“没有回来的车,我就沿着铁轨走回来”,透亮水面下的铁轨、站台和电车,有着梦一般的光泽。正是这铁轨亘古不变的方向,给了千寻依赖和依靠的力量。

站台

广袤的巴西大地,有热情的舞蹈,有完美的足球,还有熙来攘往的《中央车站》—我们故事的起点。

朵拉的信摊儿离站台不远,约书亚最大的希冀与渴望便是找到爸爸,所以他和妈妈两次光顾朵拉的信摊儿。第二次,他锐利的眼睛看穿了朵拉并不打算投递信件的事实,两个倔犟的人一开始便关系紧张。妈妈出了车祸,约书亚无家可归,只得天天流连于中央车站。

晚上,汽笛声传达出朵拉内心的煎熬与焦躁,因为她竟通过火车站里的掮客把约书亚卖给了倒卖人体器官的人贩子,用换来的钱买了一台电视机!终于无法承受内心愧疚的她在第二天早晨用计救出了约书亚,并带着他踏上了千里寻亲的旅途。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站台是一个让人既爱又怕的事物。同样是起点,从这里驶出的火车却将乘客带往不同的终点—有的是生存的希望,有的是死亡的绝望。《辛德勒的名单》里看他们被赶上火车,看他们的行李被扔进昏暗的灯光里,看他们不知道是去往奥斯维辛,还是去往辛德勒的工厂。

如今,那些火车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霸道与威风。那片浸满鲜血的土地也不复见白骨累累的旧貌,换上了绿草如茵的新颜。可那段历史可以如尸骨腐烂在田野一般腐烂在人类的记忆里吗?

车厢

《卡桑德拉大桥》讲述了一段如特快列车一般高速的故事。三名恐怖分子袭击世界卫生组织所在的大楼,枪战中盛放肺鼠疫病毒的器皿不慎被打破。最后一个罪犯逃上了从日内瓦开往斯德哥尔摩的跨国高速列车,但他不知道,此刻他已经成了病毒携带者。

在火车飞驰的同时,罪犯四处走动,致使很多乘客以比火车更快的速度陆续被感染上这种致命的病毒。整列火车成了封闭的大传染源。出于某些目的,政府在得到报告之后决定对火车封闭隔离,使之永远消失。

这里的火车就像一柄放大镜,引爆人性的潜能与本能,它让所有的人在此无所遁形,让所有的行为在观众目光的聚焦之下燃烧、升华或者化为灰烬。虽然有若干个车厢的乘客永远地葬身于桥底,但阳光还是洒满了整列火车。

火车永远在急匆匆地前进,但它不是为了让人生活和心灵的节奏不断地、草率地、浮躁地悬浮在空中,而是为了给予我们贴近大地、汲取力量的时间和机会。我们追求高速度,最终是希望借此放慢生活的脚步,完成对心灵中每一个角落的检点、审视与回望。

(程远洋摘自《大众电影》

2009年第4期)

(作者: 字数: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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