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悠悠等4则

船儿悠悠□文/莫小米他和她,那时都是那么年轻,都出身于优裕富足的人家,都热爱艺术、天赋极高。他们相识在一所艺术学堂,相互吸引、相互爱慕,共同憧憬着未来,那美好,怎么描述都不为过。可惜那个时世不太平,外患重重,内战频

船儿悠悠

□文/莫小米

他和她,那时都是那么年轻,都出身于优裕富足的人家,都热爱艺术、天赋极高。他们相识在一所艺术学堂,相互吸引、相互爱慕,共同憧憬着未来,那美好,怎么描述都不为过。

可惜那个时世不太平,外患重重,内战频频。他们受进步人士影响,成立思想进步的艺社,倾向革命,受到反动势力的注意。

一个毫无征兆的早晨,两个陌生男人闯进了她租住的亭子间,不由分说地扭住了她的手腕,她想将窗台上蓝色刻花水晶花瓶里的孔雀毛拿掉,已经来不及了。而就在这时他像往常一样来找她,看见暗号照旧,放心地上楼来,他们一起被捕了。

他们被关进法国巡捕房。受审时,法国巡捕见她气质高雅,还会讲一些法语,怎么也不相信她是共产党,草草审问几句就将她放了。他却被关了整整3年,出狱后辗转去了延安。不幸的是,她因进行革命活动再次被捕,再也没能重获自由,在狱中患病而死。临死前监狱通知了家属,正上高中的妹妹来探望她,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气息微弱地说:“船……来了吗?”

船?什么船?说完就走了,悲痛欲绝的妹妹百思不得其解。是杭州西湖上随清波荡漾的小船,还是横渡大洋求学海外的远洋船?或者,是进行革命活动搭乘的运河船?甚至,是儿时放在小溪中的纸船?船儿悠悠,临行前的思绪,到底停留在哪里?她问过父母,问过姐妹兄弟,问过所有能问到的与姐姐相关的人,都没能得到答案。

谜是姐姐当年的恋人解开的,老人一听就失声恸哭,他的名字叫“一川”。

世纪之谜,只等爱来解开。

(陈璐摘自2008年11月10日《扬子晚报》)

一张纸一世界

□文/照日格图

公交车上熙熙攘攘,沉闷的夏日午后使车里的人都喘不过气来,走走停停的节奏更让乘客窒息。

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一对母女。没有什么话,烦闷地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女儿五六岁的样子,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什么,也不管是不是在认真听。

女孩手里抓着一张纸,是那种都市中随处可以拿到的宣传单,上面花花绿绿的。女孩依然说着:“,你相信吗?我能用这个叠一只鸟,正在飞翔的鸟。”她的并没有答话,女孩儿却动起了手。她娴熟地把那张纸折来折去,像完成一件伟大的作品。几分钟后叠好了,她高高举起她的“鸟”,像一个胜利的战士。

“,你说这鸟叫什么呢?”她把作品放到眼前。

“就叫凤凰吧,你看它多好看,花枝招展的。百鸟见了它都会敬畏,它是鸟群里的公主。”微笑着鼓励自己的孩子。

,我再给你叠个汽车。这样你和爸爸就不用每天那么辛苦了。卖菜的时候用这辆汽车把那些菜都装起来。”说着她又开始叠起来。

“可是你的车没轮子啊,它走不动的。”妈妈说。

“不对,不对,我把哪吒的风火轮安装在我的汽车下,这样这车就跑得比谁都快。”说完孩子笑了,孩子的母亲也被她的天真逗乐了。周围的人也在笑,好似在问:纸做的汽车能用风火轮做车轮吗?会不会在顷刻间让这汽车灰飞烟灭呢?

可女孩不管这些,拿着纸还在那里叠。这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说:“小朋友,你能给我叠张100元吗?”

(烈日摘自2008年11月5日《北京青年报》)

信纸上的流年

□文/指尖的温度

那时,我每天梳马尾辫,一个人仰着青春的脸走在繁华的闹市区。左边是烟火人间的喧嚣,右边是一波波漾开的河水。姐姐在外读书的4年,每个灯火流离的夜里,我把自己反锁家中,看对面晕黄的暖意次第上演,然后把自己放在一个看上去安全的角落里给她写信。趴在暗暗陈旧的木桌上,铺开各色花花绿绿的信纸,就铺开一个无声陪伴却安然绽放的世界。是的,我生命中孤独害怕的1460日时光,就在蓝绿粉白色信纸的无声转换中瞬间成长。

22岁大学毕业,小镇的学校里有蓝色斑驳的秋千架,我常坐在木质简陋的秋千上等着邮差来。课后会习惯性地向右转头,微仰45°,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向外。天那么那么蓝,有云轻轻地飞,操场上的风筝长着翅膀努力向着太阳的方向,那里承载着我长大后第一个想要飞翔的梦想。每天看着台下一双双澄澈的眼睛,干净的世界,心里会渐生欢喜。他们用稚嫩的笔在田字格里工整地写字,他们说一些让我的心妥帖温暖的话。黄昏,我把那些小小的信纸折成心的形状带回宿舍,在夜里细细地展开,让微笑爬上嘴角,然后给自己一个斑斓美好的梦。

拿到的第一份薪水放在土黄色的信封中,上面用小小的字写着我的名字。那个午后,我骑着单车,在小巷中穿来穿去,向着郊外荒芜的方向。一个时辰的光阴,回忆薄凉。风吹过发梢,带走湿湿的凉意。我把淡粉色的信,放在他们的名字下,那里有月季花的清香。记得她是喜欢月季花的。我在月季花里告诉他们,我长大了,能看见幸福的影子了,请他们安心,不要太牵挂。只是遗憾,他们看不到这些烟火人间的小温暖。闭上眼睛,可以依稀看见他们的脸庞,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安稳、慈祥。

现今,仍旧喜欢写信。在E-mail里挑各种信纸发给不同的人,却再也找不到趴在信纸上亲近的时光。

曾经的那些信纸,将一个女孩孤独的青春染亮。

(舒朗摘自《爱人》2008年第23期)

文化体能

□文/JOY

最近,我参加了一个名为“文化体能”的活动。参加活动的每个人需要填写一份问卷,自我评估“文化体能”的状况,问卷会依据答案,提供一些上的分析与建议。

问题包括:“你是否常参加各种?”“你每隔多久会阅读文学作品?看电影?欣赏建筑物的设计风格?”许多问题偏重文化带给个人的身心影响与感受:“在文化活动后的24小时,你的身心是否感觉愉快?”“文化是否常给你带来新的人际关系?”“你身边有多少人跟你同样爱好文化活动?”

还有一些与个体有关的问题:“你是否喜欢独处?”“是否喜欢在闲暇时追求独特的生活体验?”最后还询问了受访者的年龄、性别、居住城市大小、婚姻状态与学历等数据。

答案出来了,出现在我眼前的第一句话竟是:“你的文化体能已经过佳了,你有轻微的文化过量倾向,我们建议你,对于文化的取用要谨慎而适量。”

再接着往下读:“你的文化体能结果显示,你对生活有很好的掌握度,危机在于可能会有些过量。美好生活来自生活中不同层面的平衡,哪怕是文化,也不能过量。”

得到这样的测试结果后,我很自然地进行了些“文化减量”的工作:把写一篇文章、赶一场文化活动的时间,拿去做别的事,也许是去做一道新菜,也许是去尝试原本不熟悉的事物,也许只是睡个觉。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正在生活中调整某一种新平衡,因为哪怕是好事,一旦过量,也会让另一个层面失衡。

(科荷摘自2008年11月8日《青年参考》)

(作者: 字数:2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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