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母亲的戒律

看《天下无贼》,想到了另一部电影《杀死比尔》。都是关于坏蛋的故事,一个是偷窃,一个是杀戮。我之所以把这两个故事串到一起,源于两个故事的共同“基因”:一个女人怀孕了。　　在影片《天下无贼》里,女贼爱着男贼,二人一起坑蒙拐骗

看《天下无贼》,想到了另一部电影《杀死比尔》。都是关于坏蛋的故事,一个是偷窃,一个是杀戮。我之所以把这两个故事串到一起,源于两个故事的共同“基因”:一个怀孕了。
　　在影片《天下无贼》里,女贼爱着男贼,二人一起坑蒙拐骗配合默契。可是怀孕后,她先是去庙里虔诚跪拜,后来发现男友贼性不改,于是提出分手。她在旅途中一直呵护着傻根儿,怕他辛苦挣来的钱被别的贼偷走,她说,我要给积点儿德。
　　《杀死比尔》里的女杀手,深爱着自己的情人,她甘愿为他去杀人,从不怕坏事做尽后会下地狱。可是怀孕后,她放掉了来杀自己的人,离开了同为杀手的情人,躲到一个小镇做了一名超市收银员,并打算和平凡的男人结婚。她说,需要一个正常的环境来成长。
　　我想,这两个都深爱自己的情人和未来的,但二者之间,她们更爱未来的孩子。也就是说,几乎是不假思索也没经过什么较量,母性就胜利了。
　　总觉得女人比男人更感性,更率性,更不理智。一旦陷入爱情,就什么都愿意为爱人做,如果这个爱人不幸是个坏蛋,那么爱上他的傻姑娘就完了。直到有一天,这一切来了个根本的逆转,起因只是这一个简单的事实:她们怀孕了。
　　一个,不同于一个混迹江湖快意恩仇的女人,一个小生命一旦在她身上着床,那些曾经沉睡着的柔软和母性,便像春天的土地一样醒来。她深爱着这个生命,他不是伙伴或者战友,而是她自己的作品,给他提供安全和生存的保障,是的天职。当他还懵懂着的时候,当他需要呵护和教导的时候,将如何面对?告诉他要正直善良,难道做的却可以偷窃?告诉他要慈悲仁爱,难道做母亲的竟可以满手血污?一个女人,在荣升为母亲之后,她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完美起来,让自己更勇敢,更坚强,更正直,更勤劳……总之,一切美好的品质都应该属于母亲。只有如此,当她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才有勇气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该如何活着。
　　是的,孩子就是母亲的戒律。决定生一个孩子,然后爱他,为他奉献,就不允许自己继续幼稚和懦弱,更不允许自己虚伪和丑陋。而一个女人一旦决定要用一种慈悲的方式去爱,去奉献,她就比做这个决定要更勇敢更坚强,也更真诚更幸福。这一刻,一个曾经简单的女人脱胎换骨,而这个世界增加了一个伟大的承担者。
　　《天下无贼》的结局是:男贼为了追回傻根儿的钱包被人杀死,女贼哭了。警察说,孩子长大后,告诉他父亲是什么人,不丢人。
　　是啊,在人性黑暗的死角,只因一位母亲的出现,我们看到了久违的光明。
　　(杜琳丽摘自《祝你幸福》2009年第9期)
(作者:韩　铭 字数:1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