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某个早上,醒来后觉得异常懒散,心里充满了对上班这件事的憎恨。身体也很疼痛,只要一翻身,就觉得连骨头都要断掉。看着新闻里说我国已进入甲流高发期。默默地对照着自己的感觉,不会这么巧吧
前几天的某个早上,醒来后觉得异常懒散,心里充满了对上班这件事的憎恨。身体也很疼痛,只要一翻身,就觉得连骨头都要断掉。看着新闻里说我国已进入甲流高发期。默默地对照着自己的感觉,不会这么巧吧?找出温度计,五分钟后,水银柱升到了38.5℃。我颓然地躺下,心想,杯具了。
吃药后,一整天我昏睡过去,醒过来,再昏睡过去,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得了甲流。仔细梳理着近期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以备自己万一甲流了,好通知他们。梳理一会儿我就放弃了,实在是见过了太多人,包括我还搭乘了两趟长途火车。想到火车,我更加焦虑,那儿简直就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第二天体温升到了39.2℃,继续打电话去单位请假,领导一听是发烧不退,立刻说不用来不用来,好好养病。我吃下可以发汗的药,盖着家里所有被子,一分钟擤一次鼻涕,地上的卫生纸堆成了小山。
这一天,一边被病痛折磨,一边听着新闻里说甲流患者新增多少例死亡多少例,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清早起来,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打车去。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戴口罩的我,不动声色地把窗户摇了半扇下来。顿时觉得压力很大,一路上强忍着咳嗽,怕师傅赶我下车,并很自觉地把头转过去对着窗户。
好不容易到了,却被医院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乌泱乌泱全是人,而且都戴着口罩。几个在叫号,医院搭起了帐篷,作为临时候诊区。我领了号,找地方坐下,问旁边的人等了多久,对方说仨小时,一看他的号,还有相当差距,我心灰意冷。等着等着,我的体温居然逐渐趋于正常了,借了支温度计测了下,降至36.5℃。我很纠结,不知道还该不该等下去。瞅准机会死活拽住一名,问人家,我36.5℃的体温,能是甲流嘛?看傻子似的看我一眼,说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家,小心待这里被交叉传染。
我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家。虽然一直咳嗽不停,但确实再没有发烧。隔天去上班,领导问我没有被确诊是不是很失落。我说确诊了也得自费,带病休假最不好玩。
冯鹏宇//摘自《中国报道》2009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