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2024-10-25日转载自: 原作者:
我比拿破仑高一英尺,我的体重是名模特儿威格的两倍。我唯一一次去美容院的时候,美容师说我的脸对她来说是个难题。然而我并不因那种以貌取人的社会陋习而忧烦不已,我依然十分快乐、自信、坦然。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跳舞时的悲伤心情。舞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总是意味着一个美妙而光彩夺目的场合,起码那些不值得一读的杂志里是这么说的。那时候钻石耳环非常时髦,我为准备那个盛大的舞会练跳舞的时候总戴着它,以致我疼痛难忍,不得不在耳朵上贴了膏药。也许是由于这膏药,舞会上没有人和我跳舞,然而不管什么原因,我在那里整整坐了4小时43分钟。当我回到家里,我告诉父母亲我玩得非常开心,跳舞跳得脚都疼了。他们听到我舞会上的成功都很高兴,欢欢喜喜去睡觉了。我走进自己的卧室,撕下了贴在耳朵上的膏药,伤心地哭了一整夜。
有一天,我独自坐在公园里,心里担忧如果我的朋友从这儿经过,在他们眼里我一个人坐在这儿是不是有些愚蠢。当我开始读一段法国散文时,我读到有一行写到了一个总是忘了现在而幻想未来的女人,我不也像她一样吗。显然,这个女人把她绝大部分时间花在试图给人留下印象上了,而很少时候经营自己的生活。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我整整20年的光阴就像是花在一个无意义的赛跑上了。我所做的一点都没有起作用,因为没有人在注意我。
现在我知道下一回当我走进一家商店,一位营业员翘起嘴说:“您的号码,我想,这儿绝没有您要的号码。”这仅仅是说店里的存货不足。这样无形中我心里好像去掉了一个重负,我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轻松、更自由。
(作者:[英]玛约.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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