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美国成长

“交流生”是一个很特别的群体:我们用一年的时间,在一个陌生国家的一个陌生家庭中学习、成长。在国内同龄人还在父母身边享受宠爱,并在竞争激烈的高中里埋头苦读时,我们远赴异国,被“空降”到一个完全

“交流生”是一个很特别的群体:我们用一年的时间,在一个陌生国家的一个陌生家庭中学习、成长。

在国内同龄人还在父母身边享受宠爱,并在竞争激烈的高中里埋头苦读时,我们远赴异国,被“空降”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些的家庭中,我们看见了另外一个,感受到了那些深藏于媒体报道之下浓厚的文化底蕴。

没有是我们最大的问题

在我美国的中,参加数学竞赛的人基本上都是亚洲人。难道所有亚洲人都喜欢数学吗?我觉得是都不喜欢数学,但从小都被逼着学数学。这不是美国的文化。美国人是非常注重个性和差异的。我认为这一点出自基督教。

基督教中说的是,每个人就像是一个器官,就像是一只眼睛、一个鼻子或者一张嘴巴,所有人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机体。所以“名校崇拜”的思想在整个美国来说并不被很多人接受。我的一个好朋友贾斯汀,他在CentralAcademy上高二,以后打算当高中。我当时听到就有点不解,最要命的是他想在爱荷华当高中,也就是在这个小城里过一辈子!

“你为什么想当呢?”我问。“因为我喜欢当老师!”他开心地回答,“我就是喜欢教别人学东西!”

他现在已经开始在Central实习了,Central有一个专门给想当老师的高中生的项目——你可以选择简单的课去任教。很多人肯定想:爱荷华大学?当老师?这人肯定不聪明,SAT、ACT肯定考得特差,不然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但是贾斯汀是我见过的最有社交能力也是最聪明的人之一。

有一次我问他的SAT成绩,他正在电脑上看日本漫画。

“SAT?那破考试。”贾斯汀看都没看我,“我跟你说,那种考试简单得要死。”

“你多少分啊!”

“2350。”贾斯汀看着屏幕笑,“中西部一般都不考SAT,我觉得我白花那钱了。”

我愣住了,贾斯汀?2350!

“那……你的ACT呢?”我问他。

“36。”他还是看都没看我。我一下子迷惘了。36分是ACT满分啊!

在Central Academy,每一个人都有非常明确的目标,他们的大学选择完全是跟他们的职业选择相符合的。他们不看大学的排名,而是直接去那个大学访问——住上几个晚上,看看那个还有那个城市是不是适合他们。

美国希望你从小就有一种“”,然后这种“”能够贯穿你的一生,也就是说在没有人逼你去做的时候你还能发自内心地想去做这件事,这样的人才能成功。所以在美国,会有ACT考36分的贾斯汀想去爱荷华大学,在中国,只会有无数ACT考16或17的发疯地没有原因地想进常青藤。

我认为中国的问题在于没有自己的“激情”,而这是最大的问题。家长都会说:哎呀,进去了就行了,先进好学校再建立“激情”,建立性格。这简直是胡扯,都快20岁的人了,才开始找自己喜欢干的事情?人家美国学生都提前十几年找到了。这应该就是中国落后于美国的本质原因吧。这是不可比的。

我没有贬低中国学生的意思,这是文化的差异。如果你想进美国的好学校,这种“激情”是必须有的,而最不好的消息是:这种“激情”是老师教不了的,也是培训不出来的。

年年纪念逝去的抗癌学生

开学不久的一个周五晚上,在学校的体育馆中,举行了一场摇滚音乐会——Rock For A Cure(为了康复而摇滚),这场音乐会是为了纪念一位前年因癌症去世的学生Christopher Zandstra,并为捐助癌症研究筹款而举办,已举办了三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身着正面印有“CZ”纹样的燃烧着的盾牌,另一面有“Zandstra”纹样的汗衫,向各个学校来的观众介绍Christopher Zandstra的事迹。演出一共四支乐队,其中三支由学校的学生组成,在灯光昏暗的体育馆中,尽情地高唱,台下观众和着紧凑的鼓点拍手、舞动。

Christopher Zandstra享年16岁,他一生都在和癌症作斗争。四个月大时,他被诊断出患有神经系统癌症,医生说他活下来的概率为19%,他两岁时成为这种癌症患者中活得最长的一个。此后,他又不幸被诊断出骨癌、肝癌,肝癌扩散至肺部,在2007年9月2日,一个周日的早上,他去世了。Christopher Zandstra一直被我们学校的学生们所铭记,校方成立了一个Christopher Zandstra基金会,更多次举办过纪念活动。

每年学校印刷的年鉴里,自扉页起必有少则两页多则四页的全彩Christopher Zandstra图片集,虽然介绍他事迹的文字不过寥寥一段,震撼人心的却是他在各种活动里不变的笑容,时时提醒着我们活着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天下。

学习是你自己的事

我十分庆幸自己上的是一所私立学校,因为都已经被一脚踹到了佛罗里达州,如果再上了公立学校,我这条小命就得毁在这次交换项目上。

我接待家庭的妹妹,和我同一年级,上的是当地的公立高中,每个季度都拿着全A的成绩单回来,可搞笑的是她几乎不在学校出没,每天过得爽歪歪,因为最后成绩只要老师随便一打就出来了。这也让我对于为什么美国的大学系统那么卓越,而中学系统那么低级初步形成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大学同样是优胜劣汰,用“劣”其实并不准确,应该说没有继续深造念头的;幸存的那些学生绝大多数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是真心诚意想再学点什么的人。好钢用在刀刃上,既然学生真的想学,教授们自然也愿意教。尤其是规模较小的学校,教授亲自传道授业解惑。他们没去名气更大的学校不是因为他们不够资格,而是他们确实热爱教育事业,想回到自己的社区做点什么。

当然,如果美国高中就这么一无是处,那我早卷铺盖卷回来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不是PrOject就是实验,要么就是花样翻新的各种Paper,大都需要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就算一些章节复习老师只是扫一眼打个钩,Project和Paper老师绝对是一字一句地认真读,然后提意见。所以就如我所说,对于真正想学的人,收获的知识和学习技能也是非常大的。

我在这里对一句话有了深刻的体会:学习是你自己的事。任何事都是你自己的事。老师们十分乐意帮助你把知识面延长拓宽,但前提是你得张嘴问;没人追着你屁股后面查作业,到季度结束眼看要挂,找老师时,他们会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对你说对这样的成绩他们也表示遗憾。

一节课,学习只占三分之一

美国的中学课堂和中国有着天壤之别。中国的课堂永远是几十个学生在讲台下听讲,老师站在讲台上写着板书。即使是再有活力,再有创新意识的老师,也要在进度面前俯首。而美国的课堂呢?十几个学生,坐累了就可以起来活动一下,不喜欢这个座位还可以换个座位,甚至是坐在老师的授课台上。

学校里的老师都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他们之间并没有像中国学生与大人之间那么强烈的代沟。在这里,老师们上课的时候如果看到学生在玩很有趣的游戏,他们也会参与进去;学生觉得累了,老师就会停下课来和大家聊天。更多的时候,老师会给学生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或是对最近某一事件发表自己的看法,又或是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在任何时间、任何课程中,老师们都可以切入,比如数学课道森不知不觉就从三角函数讲到了他第一天上课的感受;历史课弗里德能从南北战争讲到杰克逊死亡的事件;英语课蒂娜从《杀死一只知更鸟》小说里可以总结出自己理解的人生的意义。

然后再来说说课程的内容。中国的课程分得井井有条:语数英,物化生,每门课之间都有很明显的界限。而美国中学很多课都是偏向实用的,比如我所学习的烹饪课,就包含了生物、化学、数学。也许是因为国情的不同,但我还是以为美国的课程更能帮助到学生的生活,因为毕竟在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只用到某一学科的知识吧。

中午是同学间聊天和玩耍的时间。女生会一起到学校附近的草坪或树丛聊天,男生会去球馆打球。当然不是绝对的,男孩们也常去女孩堆里耍一把酷,女孩子也会去和男生一起打篮球。一开始我还没有太多朋友,所以有时我会一个人坐在树荫下,喝着学校免费提供的卡布基诺,听着iPod,画画或者看书。阵风拂过,空旷的草坪随着风的节奏而闪动,简直是美得不能再美的情景。从前做梦都想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而如今,已是在这种生活中进入梦境……(字数:35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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