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也好、文学也好,完全可以用自信的口吻来叙述。我是唯一一个报信者,我说是黑的就是黑的,我说是白的就是白的,真正有远大理想的导演或小说家,应该有这种开天辟地的勇气,唯一一个报信者的勇气。一
电影也好、文学也好,完全可以用的口吻来叙述。我是唯一一个报信者,我说是黑的就是黑的,我说是白的就是白的,真正有远大理想的导演或小说家,应该有这种开天辟地的,唯一一个报信者的。
一个作家,一辈子其实只能干一件事:把自己的血肉,连同自己的灵魂,转移到自己的作品中去。
人都是有自卑感的,一个永远的人不是白痴,就是魔鬼。一个人无论取得多么令人羡慕的成绩,实际上往往是建立在不的基础上的。可能他在写的过程中很不自信,写到一半时很自信,写完了以后又不自信了,不断在自信和自卑当中挣扎。
我对人类的前途满怀忧虑,我盼望着自己的灵魂得到救赎。这不是悲观,反而是一种动力。知道罪赎不完,那就永远抱着罪感生活。一个有罪感的人一定是的、善良的人;一个没有罪感的人一定是跋扈的、不善的人。
我的写作,早期是向外看,对罪恶的抨击多一些,更多想到的是外部强加的痛苦,想到自己怎么受社会的挤压和别人的伤害。慢慢就向内写了,写内心深处的恶,尽管没有释放出来。
我慢慢认识到,如果有条件我也是个。于是对坏人也有一种,我要明白为什么这样坏,是什么使他们这么坏。从前写别人,现在写自己,自我审视。
时代变了,文学变了。我非常赞同“80后”、“90后”的年轻人对我们这些老东西、老家伙持不屑一顾的态度:我们就是要超越你们,就是要打倒你们,就是要写得跟你们不一样。如果写得跟莫言、王安忆一样,你就没出路了。
最重要的是,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一个老百姓。作家就是一个职业,既不神秘,也不高贵。(字数:691 )